我有一所房子,面朝花园。花园里既有家喻户晓的紫薇,又有鲜为人知的木芙蓉。

夏天,紫薇树如其名,树上开满了紫色的小花儿。一阵风吹过。闻,紫薇独特的清香,甜丝丝的,变成一段美好的记忆,挥之不去。突然,树枝变成了五线谱,花儿变成了音符,谱出一支紫薇的歌。听,紫薇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它在唱歌呢!

如果说紫薇是美丽的蝴蝶,那么木芙蓉就是它的前世——丑陋的毛毛虫。在它身上,你不仅瞅不见一丝绿,还能瞧着在树枝间耷拉着许多发霉长毛的绒线帽一般的干枯的果实。整株植物都散发着莫名的臭气,也让你油然而生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夏去秋来,有一种美丽的植物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前。它的大红花儿又漂亮又娇俏,个个昂着头,挺着胸。一股股甜丝丝、沁人心脾的香气也从女神们身上散发出来。仔细一看,吓我一跳,这竟是木芙蓉君啊!现在,这才是名如其人啊!

紫薇女神呢?它去哪儿了?急于把它寻出来和木芙蓉一斗芳菲的我只在旧址找到了一些个奇怪的生灵——挂着若干个其貌不扬的小黑球的全身黑不溜秋的非洲黑人好姐妹。这何止是西施变东施啊,这简直就是从天堂掉到地狱之后还砸了个坑。

每一种植物都有争奇斗艳的时候,也都有凋零的时候。每一样事物都有芝兰之室般的时候,也有鲍鱼之肆般的时候。莫以一时的成败论英雄,最美都是奉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