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当这个词出现时,人们往往会有一连串的联想,比如神圣、精神仰望,而似乎更多的人在如今这个宗教自由的年代对信仰问题不甚严肃,甚至更有甚者将其视为调侃的噱头。于是,我看到装作有信仰的人虚伪的虔诚,而无信仰者却自鸣得意于自己思想的无边无际,我看到了民族的沉沦。

 因此,我认为,我们需要信仰。

 信仰是什么?它不仅是神学中对神圣的敬畏,更是一种意志的精神目标。它是个戈尔泰天空里的鸟儿,迎接曙光;它是纪伯伦心中的绿洲,带来清凉;它是哈桑对阿米尔说的“为你千千万万遍”;同时也是阿甘一生对奔跑的矢志不渝。信仰,是对生命的追逐和对生活的仰望。它始终代表着的,是向精神的奔赴和上升的生存向度。

 王开岭先生说:“信仰就是愿意信仰,它从来不战而胜,不让自明。”当你愿意秉持着对某种意志的信念时,你便拥有了信仰。《一个人的朝圣》中的哈罗德,很明显他是无神论者,不参加礼拜,用餐之前也不感恩万能的主,可他依旧坚信,他徒步横跨英格兰能拯救故友,帮她驱除病魔。对信仰的愿意信仰总是十分轻易。信仰也并非固化印象中的艰深难得,我们每个人,无论信教,不信教,无论是有神论者,无神论者,都可以拥有一份信仰的盛宴,就像出门寄信的哈罗德,想法来了,信念坚定了,信仰便随之产生,于是只带着这份信仰,徒步87627英里,从英格兰的最南到最北也就简化成了一座横在思想之上的桥。

 信仰是可及的,且易于掌握,然而人们任其成了无足轻重的问题,似乎人们更愿意趋于对理性的追求。所谓理性,无非是科学、真理。他们认为信仰可笑,便不再有信仰。周国平先生认为:“信仰是对人生根本目标的确信。”不愿意信仰,即不确信人生目标,穷其后果,也难怪如今少了“造梦者”,添了“做梦者”。信仰危机的延伸,使得中华民族在信教民族中略显逊色,毕竟有共同信念的民族更有活力和前进的向导。一个无信仰的民族如同一个没有家风的家族,到底避免不了离散和消亡。

 其实,我们不需要摸透信仰的本质,信仰本身是无形的,真正触及人心灵的是蕴含其中的一鼓作气的精神追求。比如国人引以为傲的民族传统美德,只要无限地去达到,这边也是一种信仰,而恰恰也是现今国人所缺少的。

 正如卢新宁先生给北大毕业生所讲的:“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我们有了信仰,中国必将傲立于世界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