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慧名师工作室第一次研修心得

泰州市姜堰区沈高幼儿园 陈董

小时候的记忆有点模糊,但对于有意思的“玩”却总是记得很清楚。

——题记

我是个野大了的孩子,爸爸总说我小时候每只手上都能拎着几只大癞宝(癞蛤蟆)回家。

记得爷爷家后边的河对我的诱惑力最大,是我童年珍贵的回忆,至今我对捉小鱼建鱼塘的回忆仍然记忆犹新。

我常常拿着塑料袋跑到邻居裕爹爹家的小船上,给塑料袋吹口气,趴下身子将它在水里划拉几下,不多时里面就或多或少地有了那么一两条小鳑鲏。

看着小鱼我只想抓紧时间给它安个家,生怕塑料袋的水马上就没了,赶紧拎起塑料袋的提手以极其矫健的身姿跨过船间的隔板,三步并两步跨上河边的台阶,迅速跑到白果树下,将提手挂在矮树枝上。挂好后我从口袋里掏出河边捡的碎碗片,用破碗盛来河水将土浸湿,在地上刨了起来,这大大加快了我的挖掘速度。

在挖出一个方型坑后,我盛来水倒入坑中,发现水不一会儿就没了,急挠头后我将目光转向了河边的芦苇竹,在不断跳跃中一把拉住芦苇竹顶端,奋力往下拉后用脚踩住另一端,两只手不断扭扯,芦苇竹也就顺势断开了。我从芦苇竹碎裂的一段将其掰成宽度差不多的长条,再将长条拿到坑上比了比长度,一段一段地将坑的底部用竹块铺平,再用泥土将竹块之间的缝隙抹平后再次盛来水倒入坑中,这时候的水消失地慢了,但养小鱼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我看着挂在树枝上的塑料带若有所思,急匆匆地跑到前院厨房里找了一个塑料袋。我将先前铺好的竹块拿开,将塑料袋铺在底部,然后小心翼翼地再将竹块重新铺设,心里想着可千万别把塑料袋弄破。铺设完竹块后,我将多余的长条折成一个个小长条,再将小长条竖着嵌入塑料袋外边作为坑的墙壁。至此,我的小小鱼塘就制作完毕了!

最后,我取下树枝上的小鳑鲏放入坑中,为其填满了水,顺着哥哥的呼喊声不舍得离开。

这就是童年里的我,一个被别人称呼为“野孩子”的我。

现在的我是一名工作七年多的学前教育工作者,我依然能够很清楚地记得游戏的过程,如果用教育理论简单来说小时候的我就是“玩中学,学中玩”,能够专注地做一件事,思维与行动一致化,在玩中不断尝试各种材料,验证材料的防水性,能否有效蓄水;在取材料的过程中,连续跳跃,手臂伸拉,身体也得到了锻炼;将芦苇分条分块的过程中,又锻炼了手指、手臂......

再来看看如今的学前教育,孩子们真的快乐吗?

我们实践与理论有距离......

很多老师会因此在各种活动的前中后期被大量的目标、教案、记录、感悟、反思、总结材料包围,同时老师还需要每天做好各种各样的上报,做好课程故事,需要做好安全教育、健康教育、观察记录、体弱儿健康档案、区域材料档案、主题计划、主题前中后审议、体育锻炼档案、备课资料、听课记录、个别儿童观察培养记录、学习开会记录,填写各式各样的数据表格,撰写文案、制作公众号与拍摄视频,应对不同的家长工作和检查工作,做什么事都需要拍照留痕。试问这种情况下老师哪有时间陪伴幼儿、倾听幼儿,我们更多地听到老师在抱怨,质疑这份工作。

原有的教材不用了,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创新设计各种各样的课程,大部分老师还要孩子天天游戏前进行绘画表征,以为绘画就是表征,而不知道表征是多种多样的,给孩子们天天都要画吐了。如此情况下,幼儿园的整个重心关注点会到孩子身上吗?反而出现了很多假游戏、假环创。似乎选择做学前教育老师的初衷没有了,为了“理论”而“理论”,为了所谓的“高级”而“高级”,为了“游戏”而“游戏”,多得是跟风,套了层皮的自主游戏,心不在孩子身上,而是墙上,流失了原有的关注与爱,老师50%的精力用来应付家长,40%的精力用来应对资料,仅剩10%的精力也因为环创、临时任务等等而无法潜心搞教育。

真心希望把教育还给老师,把游戏还给孩子,听听老师的心声,尊重孩子的自主探索,在未来彼此的内心才会越发强大,教育无他,唯有爱与陪伴!